双边投资协定质量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效率的影响——基于

本文是一篇国际贸易论文，笔者认为当前，国内投资者对投资质量和效益的关注程度愈发提高，作为一种保护和推进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经贸协定，双边投资协定（BITs）与对外直接投资的关系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1 BITs质量影响OFDI效率的相关理论基础与机制分析
1.1 BITs质量影响OFDI效率的相关理论基础
1.1.1交易成本理论
Coase（1937）①首次提出交易成本理论。他认为由于信息的不对称，市场交易总是有成本的，因此导致市场机制不能自动完成资源配置的最优。Williamson（1975）②认为交易成本就像物理学中的摩擦力，其根据交易过程成本产生的先后顺序，将交易成本分为事前与事后两大类。事前的交易成本包括签约、谈判、保障契约等成本；事后的交易成本主要指契约不能适应所导致的成本。在企业进行海外直接投资时，由于东道国制度风险的存在，投资者所承担的交易成本不可避免，而稳定的制度水平有利于减少交易成本所带来的负担，因此东道国的制度稳定性是投资者重点考虑的因素之一。各个国家通常签订贸易与投资的双边协议来降低不确定性风险（张俊龙等，2019）③。尤其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大多数为发展中国家，其自身的政治风险和法律体系的完善及执行程度的缺失提高了投资者再次进行交易活动的成本，使其难以吸引高质量资本的介人。而BITs能够以承诺的法律约束形式为海外投资者提供相对安全的制度保障，使得投资者在发生如争端、征收等可以预见的风险时能够根据投资协定中规定的争端解决机制条款向有关组织机构寻求帮助，减少投资者在处理纠纷时所需要付出的成本。并且BITs的质量越高，越能够减少投资者所承担的交易成本。如在投资与收益的转移条款中，较高质量的BITs不仅能够明确规定投资者所享受的转移待遇标准，而且投资者财产的跨国转移能够面临更少的限制，这种规定减少了投资者与东道国之间的博弈成本，能够有效降低人力成本、资金成本与时间成本，从而提高投资国直接投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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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BITs质量影响OFDI效率的机制分析
BITs作为保护国家间投资的不可或缺的法制形式，给投资者营造了一个公平、便利、透明的投资环境，助力投资者提高投资效率。其以具体的法律条款推动投资者降低投资成本，并且通过明确缔约双方的责任与义务，承诺为海外投资者提供相对安全的制度保障，从而使各国投资活动能够顺利开展。正如前文所说，BITs的差异性势必会造成对投资者不同的保护力度，因此造成投资效率的差异。BITs质量对投资效率的影响可以通过降低成本、提供产权保护、提供更加健全的法律保障三种渠道来进行。需要注意的是，BITs中各条款之间是相对独立又统一的关系，各条款均对降低成本、提供产权保护、提供更加健全的法律保障产生一定的影响，只不过是影响的程度不同。
1.2.1通过降低成本提高投资效率
高质量的BITs可以降低交易成本和决策成本。尤其是BITs中投资待遇条款的质量越高，越有助于发挥该效应，提高投资效率。一方面，签订双边投资协定的国家常常会为缔约国打开一些“绿色通道”，如签发签证，简化人员工作许可证程序等，这些绿色通道的开启，促进了要素资源在两国之间的快速流动，这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投资者的投资交易成本，同时也使那些有海外投资计划的企业和个人大胆进行海外资产布局，从而也提升了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另一方面，BITs中投资待遇条款的质量影响着投资者的决策成本，从而影响投资效率。BITs待遇标准是投资者判断能否进行投资的重要依据，东道国给予投资者的待遇标准体现了其对投资主体的重视程度，侧面反映出东道国的市场交易环境是否安全。投资者能否减少各类显性成本和隐性成本。是否可以进入、优惠政策是什么、政策力度有多大、东道国的信用程度是多少等问题是制约投资者投资的关键问题。由此可以看出，东道国投资优惠政策的多寡、待遇标准的高低决定了投资者可以享受到多大程度的便利化以及负担多少投资成本。即BITs中投资待遇条款的质量越高，投资者越能享受高标准的待遇，从而通过降低交易成本和决策成本提高投资效率。投资者进行投资决策之前，往往会根据BITs条款的深度预判投资活动的稳定性和安全性，减少其决策时间；在进行投资之后，当投资者面临东道国违约等情况时，也明确知道自己的解决路径，进而减少时间和资源耗损，提高投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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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直接投资现状
2.1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直接投资的整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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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分对中国对沿线国家的投资情况按照投资金额、投资增长率以及中国对沿线国家的OFDI在中国整体OFDI的比重进行分析。
第一，从投资金额上看，如图2-1所示，2013-2021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从1078.4亿美元增至1788.2美元。与2013年相比，2021年中国OFDI流量实现了翻倍增长，投资数值增长了65%。投资行为的增加说明中国对沿线各国的投资信心日益高涨。2013-2021年中国对沿线地区的投资流量从126.3亿美元增至241.5亿美元。与2013年相比，2021年中国OFDI增长了91%。可见，中国对沿线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在近10年间增长迅速。
第二，从增长率上看，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年均增长9.5%，2017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增长率出现悬崖式下跌。这种下跌与2017年中国企业面临更严格的对外投资审查有关，这种增速下降恰恰反映了投资结构的优化。2013-2021年，在中国对沿线国家的投资方面，年均增长率为8.3%，小于中国OFDI的年均增长率，说明中国对沿线国家的对外投资呈现平稳增长的态势，但水平依然不高，有广阔的上升余地。
第三，从占比来看，中国对沿线国家的OFDI在中国整体OFDI中的平均占比为12.3%，总体来看并不稳定，但波动不大。由上图可以看出，2017年的占比出现了明显的下降，但中国对沿线地区的投资流量绝对值并没有下降，说明中国OFDI的区域均衡性和合理化得到了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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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直接投资的行业分布
中国在沿线地区的投资涉及18个行业大类，呈现具有多元化分布特征。截至2021年底，有超过1.1万家中国企业①（约占中国境外企业总量的1/4）在沿线国家生根发芽，并且发展态势良好。如图2-2，2021年，中国流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中排名第一的是制造业，投资金额为94.3亿美元，同比增长22.8%，占中国对沿线国家投资流量的39%；批发和零售33.3亿美元，占13.8%，建筑业24.1亿美元，占10%，租赁和商务服务业22.9亿美元，占9.5%。可见中国对沿线国家制造业、批发和零售业、建筑业以及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投资占据了70%以上，是是中国对沿线国家投资的主要行业。
本文根据中国商务部条法司公布的《中国与外国签订的双边投资条约清单》，按照BITS的时间早晚进行分类①，如下表3-1所示，2000年以前中国已与沿线大多数国家签订了BITs，但目前仍有5个国家虽与中国签BITs，却至今未生效。同时截至2021年底，中国与沿线4个国家的BIT进行了更新。最近一个更新的BIT文本为中国——土耳其双边投资协定，其已于2020年11月11日生效。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推出各种政策发展投资活动。如今的中国，不再仅局限于引资国的身份，中国既推出了各项政策推进资本引进，同时也大力鼓励企业走出去。因此，基于当前中国投资者的海外投资需求，既要坚定地保留国家对外资的管制权利，又要重视对海外投资者利益的保护，更新和完善国际投资协定的内容条款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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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签订BITs的发展现状.................20
3.1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签订BITs的现状...............20
3.1.1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BITs的签订现状.........20
3.1.2中国与沿线国家签订BITs的主要条款内容.............21
4 BITs质量对中国OFDI效率影响的实证分析........................34
4.1模型构建与数据说明..........................34
4.1.1模型构建.........................34
4.1.2数据说明.........................38
5结论与建议...........................48
5.1结论..........................48
5.2建议............................48
4 BITs质量对中国OFDI效率影响的实证分析
4.1模型构建与数据说明
4.1.1模型构建
在传统的贸易效率测量中，最常见的模型是引力模型，但当时该模型仅限于贸易领域，贸易效率是实际贸易值与贸易前沿值的比率。随着国际直接投资的发展，学者们对OFDI的研究逐渐深入，一些学者仿照贸易效率的定义，将引力模型也引入到投资领域中，此时，投资效率定义为实际投资额与前沿拟合值之比。

国际贸易论文参考

本文选取中国OFDI存量值的对数(lnofdi)作为被解释变量。相较于投资流量而言，影响存量的因素不如OFDI流量那般复杂，而且中国历年的投资存量数据比较平稳，更能反映中国对某一东道国一个阶段内的OFDI整体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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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结论与建议
5.1结论
第一，BITs的质量能够显著影响中国对沿线地区的投资效率，且BITs质量越高，中国OFDI效率越高。除此之外，“一带一路”沿线东道国的政府环境与中国OFDI效率呈负相关，沿线地区的法律环境与中国OFDI效率呈正相关。
第二，双边投资协定质量对对外直接投资效率的贡献存在明显的国家差异。当东道国收入水平较低时，双边投资协定质量对对外直接投资效率的贡献更明显，而当东道国收入水平较高时，双边投资协定质量对对外直接投资效率的贡献并不明显。
第三，2003-2020年，中国对沿线国家的投资平均效率为0.23，总体上处于中等偏低水平。从地区来看，中国对中亚、东北亚、西亚北非、东南亚、中东欧、南亚这六个地区的年均效率均值逐渐递减；从国别来看，中国对样本国的年平均效率最高的是格鲁吉亚，其平均效率为0.665；从投资效率均值频数分布来看，其呈现出明显的左偏特征，即93%的国家的投资效率值落在（0，0.5）的区间。从整体上看，中国对沿线国家近17年的投资效率呈现明显的左偏分布特征，并且中国对沿线93%的国家的投资效率值落在（0，0.5）的区间。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