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贷双高”视角下康美药业财务舞弊动因及治理探讨
时间：2021-06-18 来源：www.jbevzenko.com
笔者认为为防治财务舞弊，企业内部需加强道德文化建设、建立健全公司治理结构、完善内部控制体系；企业外部从不同主体出发：证监会应当完善相关法律制度，并与其他政府及公众机构共同加强监督；会计师事务所应当保证独立性及专业性，发挥审计作用；保荐机构应当遵循更为完善的保荐人制度，发挥“保荐”与“持续督导”双重作用；社会媒体应当遵循实事求是，加强社会舆论监督。
第一章 引言
第一节 研究背景及意义
2019 年 4 月 30 日，康美药业在发布 2018 年年报同时发布巨额“会计差错”更正公告，调减 2017 年账面货币资金 300 亿元，调减后账面资金 42 亿元，引起市场对于其账面货币资金真实性存疑的讨论。2019 年 5 月 7 日，证监会坐实康美药业财务舞弊，证实其货币资金并非真实存在。
在此次财务舞弊事件中，康美药业财务数据典型特征为“存贷双高”，表现为长期存在高于行业平均水平的货币资金及有息负债占总资产比例，并且两比例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一度引起市场对于其为何在账面资金充足情况下进行高额借贷的讨论，而其最终也被证实货币资金并非真实存在，“存贷双高”成为其财务舞弊的前期表现。同时，由于康得新财务舞弊事件中“存贷双高”也是其财务表现之一，两大白马股企业财务舞弊纷纷曝出后，“存贷双高”成为舆论热点。
同时，除康美药业外，近些年还有多家医药企业均被查处财务舞弊，包括尔康制药、天目药业等，而康美药业此次长期性有预谋组织下的财务舞弊行为更是使得投资者对于医药企业财务真实性产生怀疑。财政部为此宣布对 77 家境内制药公司进行财务核算及审计，以防止并发现财务舞弊问题，规范医药企业财务核算及审计，减少类似事件的发生。
考虑到康美药业作为医药“白马股”，财务舞弊案件受到媒体高度关注，性质较为恶劣并且舞弊手段较为特殊，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因此对其进行深入的案例分析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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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研究内容
本文在整理归纳学者对于财务舞弊的研究内容后，提出对于“存贷双高”该财务现象的分析逻辑，针对康美药业财务舞弊案例，将以“存贷双高”为主要的前期财务不合理迹象，重点分析康美药业财务舞弊手段、识别，基于 GONE理论对康美药业财务舞弊动因进行深入剖析，并提出舞弊防范治理措施。文章分为五个部分：
第一章为引言部分。该部分介绍了本文的写作背景及意义，概括了本文的研究内容，介绍本文使用的研究方法和思路，最后总结创新点及不足。
第二章为理论回顾及文献综述。首先界定财务舞弊概及相关概念，包括会计差错、盈余管理，其次梳理了财务舞弊相关理论，包括 GONE 理论、契约理论、信息不对称理论及信号传递理论，最后综述了国内外关于财务舞弊的动因、手段、识别及防治相关的文献研究情况。
第三章研究了“存贷双高”财务特征、中药行业财务特征及医药行业财务舞弊事件。首先定义了“存贷双高”，其次分析其出现的原因，与财务舞弊的联系及识别路径，并对光明乳业“存贷情况”进行了简单分析；其次，从医药行业中选择中药行业分析其财务特征，发现该行业并不具备存贷双高特点；最后，对医药行业财务舞弊事件进行梳理总结。
第三章为第四章的案例分析以及第五章的动因及治理研究提供更为广泛的研究基础。
第四章为案例介绍及分析。首先，对康美药业财务舞弊事件进行了介绍；其次，对财务舞弊手段进行分析，包括“会计差错调整”是否恰当以及具体财务舞弊手段；随后，对财务舞弊进行识别，主要从财务数据的角度出发，研究存贷双高现象及其他不合理指标；最后，分析了康美药业进行财务舞弊的后果，未来可能面临的风险。
第五章为财务舞弊动因及防治研究。基于第三章中对于医药行业财务舞弊事件的归纳以及第四章中对于康美药业财务舞弊事件的深入剖析，基于 GONE理论对康美药业财务舞弊动因进行深入剖析，并从公司内外部提出了较为完善的建议及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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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理论基础及文献综述
第一节 财务舞弊相关概念界定
一、财务舞弊概念
目前对于财务舞弊的概念没有统一的界定，主要存在以下几种定义。
美国反虚假财务报告委员会（COSO）在《Report of the National Commissionon Fraudulent Financial Reporting（1987）》中将财务舞弊概括为遗漏、隐瞒或虚构重大事项导致财务信息产生重大误导性的行为。美国注册会计师协会（AICPA）第 99 号审计准则公告《财务报表审计中对舞弊的关注（2002）》中将财务舞弊定义为故意行为导致财务报表产生重大错报。
国际会计师联合会（IFAC）与国际审计实务委员会（IAPC）联合发布《国际审计准则 240 公报（ISA240）》将舞弊特征概括为以企业管理层、员工或第三方为首的一人或多人故意实施提供虚假财务报表的行为。
中国对于财务舞弊的定义也在不断发展中形成。1997 年，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于《独立审计具体准则第 8 号——错误与舞弊》中指出舞弊是导致财务报表产生不实反映的故意行为。2006 年，中国财政部进一步定义舞弊涉及人员及其所得利益，于《中国注册会计师审计准则第 1141 号——财务财务报表审计中对舞弊的考虑》中指出舞弊是由被审计单位的管理层、治理层、员工或第三方实施的用于获取不当利益的故意行为。2014 年，中国内部审计协会于《第 2204号内部审计具体准则——对舞弊行为进行检查和报告》中指出舞弊涉案人员包括组织内、外部人员，其手段包括欺骗等违法违规行为，其造成结果包括损害或者谋取组织利益及私人利益。
综上所述，尽管目前对于财务舞弊的定义不一，但总体来看，可以归纳出以下定义：财务舞弊是指主体不固定的人员为了某些利益，故意并主观的运用较为隐蔽性的手段操纵企业重要的财务信息和非财务信息，导致财务信息无法反映企业的真实情况，误导财务报告使用者决策，对公司、社会等利益相关者产生不良影响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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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相关理论基础
一、GONE 理论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财务舞弊动因主要形成了四种规范性理论，分别为：舞弊冰山理论、企业舞弊三角论、GONE 舞弊理论和舞弊风险因子理论。
舞弊冰山理论由 Bologna 和 Lindquist 提出，将舞弊分为结构及行为层面，冰山以上是结构部分，该部分容易鉴别，海平面下的是行为部分，该部分较为隐蔽。该理论强调个性化的行为因素在舞弊风险中更为危险。
企业舞弊三角理论由 W.SteveAlbrecht 提出，认为舞弊产生的原因来自压力、机会和自我合理化三因素。
Bologna 等（1993）在舞弊三角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 GONE 理论，GONE理论主要包含四个风险因素，包括贪婪、机会、需要、暴露，其中，贪婪（Greed）及需要（Need）是内部因子，机会（Opportunity）及暴露（Exposure）是外部因子。
图 2.1 GONE 理论概念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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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存贷双高下财务舞弊识别.........................15
第一节 存贷双高财务舞弊识别....................... 15
一、“存贷双高”定义...............................15
二、“存贷双高”原因及识别路径.................17
第四章 康美药业财务舞弊案例分析..................... 34
第一节 财务舞弊事件回顾................................. 34
第二节 财务舞弊手段分析........................... 36
第五章 财务舞弊动因及治理研究...............................61
第一节 基于 GONE 理论的舞弊动因分析........................ 61
一、贪婪因子分析.....................61
二、机会因子分析...........................62
第五章 财务舞弊动因及治理研究
第一节 基于 GONE 理论的舞弊动因分析
根据前述康美药业财务舞弊事件的剖析，可以发现康美药业在本身经营业务发展良好，并不存在退市、业绩承诺压力等原因的情况下，采用虚构业务凭证及虚构货币资金的方式进行财务造假，但虚构货币资金相对其他舞弊手段来说并不复杂。因此，对于康美药业财务舞弊的动因的进一步分析具有一定的意义。
本节从 GONE 理论出发，分析康美药业在贪婪因子、机会因子、需要因子、暴露因子四方面的动机。四因子之间相互作用、影响，最终导致了康美药业财务舞弊行为。
一、贪婪因子分析
GONE 理论中的贪婪（G）因子是指主体的一种个性特征，强调个体价值观的取向，包括心理层面、道德层面的判断，诚信与道德的缺失会导致贪婪。而根据契约理论，公司是合约结合体，合约各方是否诚信成为合约履约效果的重要因素。公司管理层作为会计信息的控制者，其诚信与否显得尤为关键。
马兴田是康美药业实际控制人、控股股东，其出生于广东揭阳，中药材集散地，因此上世纪 90 年代全民下海经商热潮下，与其中药世家出身的妻子许冬谨开始药品经营的创业。2001 年，创立仅 4 年的康美药业在上交所成功挂牌上市，总资产达到了 222 亿，净资产达到了 120 亿。2012 年，康美药业的营业收入突破 100 亿。
图 3.1 上市公司各行业货币资金占总资产比例
第一章 引言
第一节 研究背景及意义
2019 年 4 月 30 日，康美药业在发布 2018 年年报同时发布巨额“会计差错”更正公告，调减 2017 年账面货币资金 300 亿元，调减后账面资金 42 亿元，引起市场对于其账面货币资金真实性存疑的讨论。2019 年 5 月 7 日，证监会坐实康美药业财务舞弊，证实其货币资金并非真实存在。
在此次财务舞弊事件中，康美药业财务数据典型特征为“存贷双高”，表现为长期存在高于行业平均水平的货币资金及有息负债占总资产比例，并且两比例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一度引起市场对于其为何在账面资金充足情况下进行高额借贷的讨论，而其最终也被证实货币资金并非真实存在，“存贷双高”成为其财务舞弊的前期表现。同时，由于康得新财务舞弊事件中“存贷双高”也是其财务表现之一，两大白马股企业财务舞弊纷纷曝出后，“存贷双高”成为舆论热点。
同时，除康美药业外，近些年还有多家医药企业均被查处财务舞弊，包括尔康制药、天目药业等，而康美药业此次长期性有预谋组织下的财务舞弊行为更是使得投资者对于医药企业财务真实性产生怀疑。财政部为此宣布对 77 家境内制药公司进行财务核算及审计，以防止并发现财务舞弊问题，规范医药企业财务核算及审计，减少类似事件的发生。
考虑到康美药业作为医药“白马股”，财务舞弊案件受到媒体高度关注，性质较为恶劣并且舞弊手段较为特殊，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因此对其进行深入的案例分析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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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研究内容
本文在整理归纳学者对于财务舞弊的研究内容后，提出对于“存贷双高”该财务现象的分析逻辑，针对康美药业财务舞弊案例，将以“存贷双高”为主要的前期财务不合理迹象，重点分析康美药业财务舞弊手段、识别，基于 GONE理论对康美药业财务舞弊动因进行深入剖析，并提出舞弊防范治理措施。文章分为五个部分：
第一章为引言部分。该部分介绍了本文的写作背景及意义，概括了本文的研究内容，介绍本文使用的研究方法和思路，最后总结创新点及不足。
第二章为理论回顾及文献综述。首先界定财务舞弊概及相关概念，包括会计差错、盈余管理，其次梳理了财务舞弊相关理论，包括 GONE 理论、契约理论、信息不对称理论及信号传递理论，最后综述了国内外关于财务舞弊的动因、手段、识别及防治相关的文献研究情况。
第三章研究了“存贷双高”财务特征、中药行业财务特征及医药行业财务舞弊事件。首先定义了“存贷双高”，其次分析其出现的原因，与财务舞弊的联系及识别路径，并对光明乳业“存贷情况”进行了简单分析；其次，从医药行业中选择中药行业分析其财务特征，发现该行业并不具备存贷双高特点；最后，对医药行业财务舞弊事件进行梳理总结。
第三章为第四章的案例分析以及第五章的动因及治理研究提供更为广泛的研究基础。
第四章为案例介绍及分析。首先，对康美药业财务舞弊事件进行了介绍；其次，对财务舞弊手段进行分析，包括“会计差错调整”是否恰当以及具体财务舞弊手段；随后，对财务舞弊进行识别，主要从财务数据的角度出发，研究存贷双高现象及其他不合理指标；最后，分析了康美药业进行财务舞弊的后果，未来可能面临的风险。
第五章为财务舞弊动因及防治研究。基于第三章中对于医药行业财务舞弊事件的归纳以及第四章中对于康美药业财务舞弊事件的深入剖析，基于 GONE理论对康美药业财务舞弊动因进行深入剖析，并从公司内外部提出了较为完善的建议及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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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理论基础及文献综述
第一节 财务舞弊相关概念界定
一、财务舞弊概念
目前对于财务舞弊的概念没有统一的界定，主要存在以下几种定义。
美国反虚假财务报告委员会（COSO）在《Report of the National Commissionon Fraudulent Financial Reporting（1987）》中将财务舞弊概括为遗漏、隐瞒或虚构重大事项导致财务信息产生重大误导性的行为。美国注册会计师协会（AICPA）第 99 号审计准则公告《财务报表审计中对舞弊的关注（2002）》中将财务舞弊定义为故意行为导致财务报表产生重大错报。
国际会计师联合会（IFAC）与国际审计实务委员会（IAPC）联合发布《国际审计准则 240 公报（ISA240）》将舞弊特征概括为以企业管理层、员工或第三方为首的一人或多人故意实施提供虚假财务报表的行为。
中国对于财务舞弊的定义也在不断发展中形成。1997 年，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于《独立审计具体准则第 8 号——错误与舞弊》中指出舞弊是导致财务报表产生不实反映的故意行为。2006 年，中国财政部进一步定义舞弊涉及人员及其所得利益，于《中国注册会计师审计准则第 1141 号——财务财务报表审计中对舞弊的考虑》中指出舞弊是由被审计单位的管理层、治理层、员工或第三方实施的用于获取不当利益的故意行为。2014 年，中国内部审计协会于《第 2204号内部审计具体准则——对舞弊行为进行检查和报告》中指出舞弊涉案人员包括组织内、外部人员，其手段包括欺骗等违法违规行为，其造成结果包括损害或者谋取组织利益及私人利益。
综上所述，尽管目前对于财务舞弊的定义不一，但总体来看，可以归纳出以下定义：财务舞弊是指主体不固定的人员为了某些利益，故意并主观的运用较为隐蔽性的手段操纵企业重要的财务信息和非财务信息，导致财务信息无法反映企业的真实情况，误导财务报告使用者决策，对公司、社会等利益相关者产生不良影响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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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相关理论基础
一、GONE 理论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财务舞弊动因主要形成了四种规范性理论，分别为：舞弊冰山理论、企业舞弊三角论、GONE 舞弊理论和舞弊风险因子理论。
舞弊冰山理论由 Bologna 和 Lindquist 提出，将舞弊分为结构及行为层面，冰山以上是结构部分，该部分容易鉴别，海平面下的是行为部分，该部分较为隐蔽。该理论强调个性化的行为因素在舞弊风险中更为危险。
企业舞弊三角理论由 W.SteveAlbrecht 提出，认为舞弊产生的原因来自压力、机会和自我合理化三因素。
Bologna 等（1993）在舞弊三角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 GONE 理论，GONE理论主要包含四个风险因素，包括贪婪、机会、需要、暴露，其中，贪婪（Greed）及需要（Need）是内部因子，机会（Opportunity）及暴露（Exposure）是外部因子。
图 2.1 GONE 理论概念框架
第三章 存贷双高下财务舞弊识别.........................15
第一节 存贷双高财务舞弊识别....................... 15
一、“存贷双高”定义...............................15
二、“存贷双高”原因及识别路径.................17
第四章 康美药业财务舞弊案例分析..................... 34
第一节 财务舞弊事件回顾................................. 34
第二节 财务舞弊手段分析........................... 36
第五章 财务舞弊动因及治理研究...............................61
第一节 基于 GONE 理论的舞弊动因分析........................ 61
一、贪婪因子分析.....................61
二、机会因子分析...........................62
第五章 财务舞弊动因及治理研究
第一节 基于 GONE 理论的舞弊动因分析
根据前述康美药业财务舞弊事件的剖析，可以发现康美药业在本身经营业务发展良好，并不存在退市、业绩承诺压力等原因的情况下，采用虚构业务凭证及虚构货币资金的方式进行财务造假，但虚构货币资金相对其他舞弊手段来说并不复杂。因此，对于康美药业财务舞弊的动因的进一步分析具有一定的意义。
本节从 GONE 理论出发，分析康美药业在贪婪因子、机会因子、需要因子、暴露因子四方面的动机。四因子之间相互作用、影响，最终导致了康美药业财务舞弊行为。
一、贪婪因子分析
GONE 理论中的贪婪（G）因子是指主体的一种个性特征，强调个体价值观的取向，包括心理层面、道德层面的判断，诚信与道德的缺失会导致贪婪。而根据契约理论，公司是合约结合体，合约各方是否诚信成为合约履约效果的重要因素。公司管理层作为会计信息的控制者，其诚信与否显得尤为关键。
马兴田是康美药业实际控制人、控股股东，其出生于广东揭阳，中药材集散地，因此上世纪 90 年代全民下海经商热潮下，与其中药世家出身的妻子许冬谨开始药品经营的创业。2001 年，创立仅 4 年的康美药业在上交所成功挂牌上市，总资产达到了 222 亿，净资产达到了 120 亿。2012 年，康美药业的营业收入突破 100 亿。
图 3.1 上市公司各行业货币资金占总资产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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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近些年来，医药企业财务舞弊事件时有发生。由于医药企业上下游较为复杂，关联方众多、存货类型特殊、消耗性生物资产难以鉴定、研发费用销售费用占比较大，加大了其进行财务舞弊的机会。本文选择医药“白马股”康美药业进行研究，以“存贷双高”为切入视角，剖析其财务舞弊背景、手段、后果、动因，并结合行业背景提出了防治财务舞弊的建议。
康美药业最为突出的财务异常表现在“存贷双高”，但并非所有出现“存贷双高”的企业均存在财务舞弊嫌疑。存贷双高作为一种较为异常的财务信息，其出现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种：集团层面合并报表所致、短期重大支出项目、货币资金受限以及财务报表造假。投资者应当针对性分析不同公司存贷情况，对于长期不合理的“存贷双高”现象应当予以高度关注，谨慎投资。
根据 GONE 理论其财务舞弊动机包括：（1）贪婪（G）因素：实控人及公司管理层法律意识淡薄、缺乏诚信和基本的职业素质，该因素是发生财务舞弊的内在主导因素；（2）机会（O）因素：家族式集中股权、董事长与 CEO 的重合、公司内部控制存在重大缺陷、中介机构包括会计师事务所及保荐机构未能勤勉尽责、证监会监察滞后；（3）需要（N）因素：股权质押及高管团队股票期权激励行权套现；（4）暴露（E）因素：公司内部合谋、保荐人及会计师事务所独立性较差、财务舞弊处罚力度小。除康美药业表现出的以上舞弊动因外，其他医药企业表现出其他动因，包括实控人及管理层存在减持套现的需要、为防止被退市而进行虚构收入利润的需要、利用虚构海外贸易而减少被发现舞弊的暴露性等。
参考文献（略）
相关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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